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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澐這才抬頭，朝韓國夫人露出一個甜笑，“多謝姨母。”
韓國夫人嘴角微揚，輕聲說道：“賀蘭表姐像太平這麼小的時候，很愛美，總喜歡偷偷拿姨母的胭脂水粉玩……可是一眨眼，她就長大了，姨母也老了。”
說着，韓國夫人忽然問李澐，“如果姨母到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以後再也不回來，太平會想姨母嗎？”
李澐眨了眨眼，她對韓國夫人其實沒太多的感情，來來去去不過是見過幾面而已。上次在感業寺的時候，聽母親和韓國夫人的對話，倒是感覺母親和韓國夫人之間的姐妹之情比較複雜。
在她的記憶中，歷史上的韓國夫人也沒活多久，大概也是個可憐人吧。
李澐望向韓國夫人，不解地問道：“姨母要去很遠的地方？要去哪兒啊？賀蘭姐姐會不會跟你一起？”
韓國夫人搖頭，“不會，就姨母一個人。”
李澐歪頭思索了片刻，“就姨母一個人，不會覺得孤單寂寞嗎？”
韓國夫人微微一怔，隨即笑了。
韓國夫人：“不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