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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人之間這樣無拘無束,有點無政府主義的樣子,真奇怪。這與其說是放任自由不如說是對權威的抵制。傑拉德在家中有點支配權,並不是因爲他處在什麼特殊位置上,而是因爲他有壓倒別人的性格。他的聲音和藹但富有支配力,這種聲音的特質震住了他的姐妹們。
赫麥妮正同新郎官討論民族問題。
“不,”她說,“我認爲提倡愛國主義是一種錯誤,國與國之間的競爭就象商行與商行間的競爭一樣。”
“哦,你可不能這麼說,怎麼能這麼說呢?”傑拉德大聲說。他很熱衷於爭論。“你不能把一個種族等同於一個商業康采恩。而民族大概指的就是種族,民族的意思就是種族。”
一時間大家都不說話了。傑拉德與赫麥妮之間總是這樣令人奇怪地客客氣氣,但又相互敵視,他們兩人可說的上是勢均力敵。
“你以爲種族等於民族嗎?”她若有所思地問,臉上毫無表情,口氣遊移不定。
伯金知道赫麥妮在等他參加討論,於是他恭順地開口道:“我覺得傑拉德說得對,種族是民族的根本因素,至少在歐洲是這樣。”
赫麥妮又打住不說話了,似乎是要讓這條論斷冷卻一下。
然後她作出一個奇怪的權威性論斷:“不錯,就算是這樣吧,那麼提倡愛國主義不就是在提倡種族的本能嗎?難道這不也是在提倡商業的本能?這是一種佔有財富的本能。難道這就是我們所指的民族?”
“也許是,”伯金說,他心裏感到現在討論這個問題不合時宜,地點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