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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流血了!它流血了!”厄秀拉衝傑拉德惡狠狠地叫着。
她知道自己是多麼恨他。
戈珍看到母馬的腹部流着一股血水,嚇得她臉都白了。她看到,就在傷口處,亮閃閃的馬刺殘酷地紮了進去。一時間戈珍感到眼前天旋地轉,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她醒來時,心變得又冷又木。礦車仍然“隆隆”前行,人與馬仍在搏鬥着。但她的心變冷了,人也超脫了,沒感覺了。
此時她的心既硬又冷又木。
她們看到帶篷子的末尾值班車駛近了,礦車的撞擊聲減弱了,大家就要從那難以忍受的噪音中解脫出來了。母馬重重地喘息着,馬背上的人很自信地鬆了一口氣,他的意志毫不動搖。值班在緩緩駛過去了,信號員朝外觀看着,看着叉路口上這幅奇景。從那信號員的眼中,戈珍可以感覺出這幅奇景是多麼孤單、短暫,就象永恆世界中的一個幻覺一樣。
礦車開過去後,四下裏變得寂靜起來,這是多麼可愛、令人感激的寂靜啊。多麼甜美!厄秀拉仇視地望着遠去的礦車。叉路口上的守門人走到他小屋的門前,前來開柵門。可不等門打開,戈珍就突然一步上前撥開插銷,打開了兩扇門,一扇朝看門人推去,她推開另一扇跑了過去。傑拉德突然信馬由繮,策馬飛躍向前,幾乎直衝戈珍而來,但戈珍並不害怕。當他把馬頭推向旁邊時,戈珍象個女巫一樣扯着嗓門在路邊衝他奇怪地大叫一聲:“你也太傲慢了。”
她的話很清晰,傑拉德聽得真真的。他在跳躍着的馬背上側過身來,有點驚奇、意味深長地看着她。母馬的蹄子在枕木上踢打了三遍,然後,騎馬人和馬一起顛簸着上路了。
兩個姑娘看着他騎馬走遠了。守門人拖着一條木頭做的腿在叉路口的枕木上擲地有聲地蹣跚着。他把門栓緊,然後轉回身對姑娘們說:“一個騎馬能手就要有自己的騎法兒,誰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