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 壞血統的故事 -39-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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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馬上很懊悔自己說的話,她很不自在地笑了一下,主動提到了她父親。她說這事兒遲早都會發生。她提到了弗朗科,她嚅囁着說,弗朗科是第一批明白這一點的人:要麼迅速改變一切,要麼局勢會越來越艱難,就再也沒有任何希望了。她很生氣地說:“我父親想着可以你通過深思熟慮,這裏改改,那裏改改,但當做出的改變太少,或者幾乎沒有改變時,你不得不進入一個謊言系統,要麼你和其他人一起說謊,要麼你就出局了。”我問她:
“圭多·艾羅塔拿錢了嗎?他沒做錯什麼吧?”
她很緊張地笑了一下:
“拿了,但他是非常清白的,他一輩子都沒拿過任何不屬於他的錢,一里拉也沒有。”
然後她又說到了我,幾乎是一種生氣的口吻,她又一次強調說:“你寫得太多了,但已經不能給我帶來驚喜了。”儘管是我打的電話,但是她先掛的電話。
馬麗婭羅莎對她父親的雙重評價,最後被證實是真的。圍繞着圭多·艾羅塔的媒體熱潮慢慢消散了,作爲一個無辜的有罪者,或者是一個有罪的無辜者,他又把自己關進了書房。我覺得這時候我可以打電話給阿黛爾了。她用帶着諷刺的語氣,感謝我的關心,她好像比我更瞭解黛黛和艾爾莎的學習和生活,她說了這樣一句話:“這個國家真的沒辦法待了,小人當道,善良的人都得趕緊移民。”我問她,我能不能向圭多·艾羅塔問好,她說:“我代你向他問好,他在休息。”然後她充滿敵意地說:“他唯一犯的錯誤,就是他周圍全是些沒有底線的新文盲、賤民,不擇手段往上爬的年輕人。”
那天晚上,電視上出現了前社會黨議員喬瓦尼·薩拉託雷的影像——那時候他已經五十歲了,不再是一個年輕人,他也被列入了那份人數越來越多的腐敗分子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