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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也是。”
“還在玩塑料嗎?”
他苦笑一番,說道:“你的信都在這兒。”
我掃過一眼便可以看出那些信裏沒有什麼我感興趣的東西:其中一封是倫敦辦公室寄過來的,還有幾封像是賬單,還有一封是銀行寄過來的。我說:“鳳怎麼樣了?”
聽見這句話,他的面容居然自動地亮了起來,就像某種根據特定聲音做出反應的電動玩具那樣。“噢,她挺好的。”他說,接着又把嘴脣緊緊閉上,好像他已經透露得太多了似的。
“請坐吧,派爾,”我說,“對不起,我得先看看這封信,它是從倫敦辦公室發過來的。”
我把信拆開。這是多麼不合時宜,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發生了。總編回信說,他考慮了我上次的那封信,鑑於印度支那局勢陷入混亂,德·拉特爾將軍去世後,法軍又撤出了和平府,所以他同意了我的申請。他已經臨時指派一位國際新聞編輯,並希望我能在印度支那至少再待上一年。“我們會一直留着那個職位給你。”他完全不瞭解情況,只是這樣安慰我。他覺得我很在乎這個職位,也很在乎這份報紙。
我在派爾的對面坐下來,將這封遲來的信重讀一遍。有那麼一刻,我感到歡欣鼓舞,就像一覺醒來還沒有記起這些事那樣。
“壞消息?”派爾問道。
“不是。”我對自己說,即便如此,結果也不會有什麼差別:延期一年回國並不能跟婚姻財產協議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