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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桌子前面對面坐着。珀西在他那把椅子上挪動着身子。他有一個習慣,坐着的時候總是東倒西歪,細長的身形便顯得彎彎曲曲的。而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預示着話鋒的轉變。
“有沒有想過,”珀西說,“百年以後,你的墓碑上會寫些什麼?”
“說不定我都沒有墓碑呢。”
珀西擺擺手。“我是打比方說,老兄。我們都會有墓誌銘,不論是否刻在石碑上,它會記載我們有生之年的所作所爲,以及與世長辭後留給後人的一切。想過你自己的嗎?”
“大概想過吧,”亞當說,“想來,我們都想到過一點兒。”
珀西十指相扣,雙眼凝視着指尖。“我估計,提到你,他們能說上幾點。比如,‘他是一位汽車公司副總裁’,要是你夠走運,打敗其他的強勁對手,甚至可能寫上‘總裁’。汽車行業有那麼多總裁和副總裁,老兄。有點兒像印度人口呢。”
“你要是有什麼雄韜闊論,”亞當說,“何不開門見山直抒胸臆呢?”
“太好了!老兄。”
亞當心裏想,有時候,珀西把那套矯揉造作的英國學究派頭做得太誇張了。他們就非得矯揉造作一番,因爲不管是不是英國從男爵,珀西畢竟已經在美國生活25年了,他的一切品位習慣都被美國化了,只有講話除外。不過,這或許正說明了人無完人的道理。
眼下,珀西身體前傾,真摯地注視着亞當。“你知道嗎,你的墓誌銘上也可以寫:‘他是獨闢蹊徑,事業有成的領路人,帶領大家開闢新路,開墾生地,爲後人留下了意義重大,永恆不朽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