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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男人叫迈克·芬尼根,
他脸颊上的胡须又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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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愉快让他们都无限沮丧。
他们每天都在充满敌意的图尔斯房子和锡金街之间来来回回。他们变得冲动易怒。他们也不再因为莫里斯家具和收音机而高兴。
“‘我可以把收音机留给你。’”毕司沃斯先生说,模仿着法务官书记员的口气,“你这个老骗子。我看你一定会下地狱!”
收音机的租金是每月两元。地皮租金是每月十元,比他租房间的租金贵六元。以往虚无缥缈的税率现在有了真实的意义。地皮租金、收听费、税率、利息、修葺费,还有债务,他发现房子的同时就发现自己被责任紧紧捆绑了。
油漆工来了,他们是两个高大而忧伤的黑人,已经有一段时间失业,因此即使薪酬很低也愿意接活。毕司沃斯先生不得不借债付工钱给他们。他们带着梯子、厚木板、桶和刷子来干活,阿南德听见他们在楼上跳来跳去,便焦虑地跑上楼去确保房子不会垮塌。油漆工们并不像阿南德那样担心。他们不断地从厚木板跳到地板上,他则因为羞耻而无法对他们说明情况。他留下来以随时注意。新的涂料使阳台墙上那长长的不祥的裂缝显得更加清晰而不祥。收音机里播放的轻音乐和欢快的广告在酷热的空房子里回响,油漆工们聊着天,有时候聊女人,但是大部分在聊钱财。收音机里有一个女人在唱歌,好像来自一个近处但又遥不可及的城市,那里仿佛到处是天鹅绒,灯红酒绿,黄金遍地,一切都是欢乐而安全的,甚至连忧伤也那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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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白天黑夜都能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