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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從電視櫃抽出一疊紙，半年前爲了離婚，唐家人準備了很多份協議。
唐若雪隨便抽出一份，嗖嗖嗖在上面簽下自己名字，然後嘩啦一聲甩給葉凡喊道：“離婚，離婚，以後各走各路……”
葉凡面色平靜，冷眼看着唐若雪：“我以爲，一年下來，我在你心裏怎麼都該有點份量，現在看來真是我一廂情願了。”
葉凡自嘲一句：“我連一個趙東陽都比不上。”
“東陽比你好十倍，好百倍。”
唐若雪故意刺激着葉凡：“我跟你離婚後，我一定選擇跟他在一起。”
葉凡手腳發顫，人如掉進冰庫。
他想一耳光抽在眼前這張面孔上，但十八年前的記憶拼命告訴自己，不要打女人，不要打女人。
“好，離。”
葉凡狂笑一聲，拿起簽字筆嗖嗖嗖簽上名字，然後扯開一份留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