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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九洲手握旗杆，深邃如海的眼眸，倒映着年輕武侯的身影。
半會，他說：“今朝年紀輕輕就已是海神大地的武侯，來日未嘗不可登神侯座。”
楚月眸光閃動了下，半抬起臉看向衛九洲的時候，衛九洲已經轉身拄拐，瘸着腿朝前走去。
嘴裏哼着古老的歌謠——
“凡人無九天，傲骨被鬼欺。”
“豺狼又虎豹，沼沼死野草。”
“東來怨煞，西臨萬獸。”
“跌跌又宕宕，吾骨是霜塵，血肉賣他族。”
“遍地殺戮生，遍地殺戮生，吾骨吾血肉，死後被賤賣。”
衛九洲一生只哼這一曲，每當九死一生之際，總會這樣哼着曲，帶着兵，奔赴血味濃重的戰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