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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薯種已經黑腐,散發着腐敗的酸味,不僅這兩隻紅薯,整個井底都是這種酸味。
徐子良差點嘔吐出來。
於是開始劇烈的嘔吐,眼睛鼻涕什麼的全都隨之而來,等嘔吐終於止住,徐子良抹去眼裏的涕淚混合物,徐子良又看向大舅,大舅很安靜,徐子良突然就平靜下來,大舅一定是帶着他的薯種去見到他最想見的人吧。
很可能,大舅並不是被這病毒奪去生命的,他是懷着對舅媽的懷念,主動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在命運拿走他的生命之前,這個世界沒有了舅媽,就沒有了光和愛,活着也沒有了任何意義,追隨與離開,對大舅才意味着新生。
徐子良拉了拉大舅的手,這雙一生與土地打交道的手,還是那麼粗糙,那麼熟悉,從徐子良剛記事的時候起,大舅就是這樣的一雙手,現在還是,在一個徐子良現在還不能抵達的世界裏,大舅還會帶着他的那雙手和舅媽並肩勞動吧。
平時徐子良是一個不相信來生與鬼神的人,可這時徐子良很相信,
選擇相信,可以讓徐子良感覺到生命還是有意義的。
手機的電即將用光,徐子良開始向井上爬去,回到豎井上,徐子良用手機的相機檢查了自己,嘴脣是正常的顏色,雖然因爲缺水而有些脫皮,但只是疲憊,沒有被疫病所染指。
但徐子良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和大舅與舅媽共同經歷這麼多,病毒早就在他的身上潛伏了,對此他絲毫不抱有僥倖的心態和想法。
到來是必然的,或早或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