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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剛纔說的。”
“彼得羅,我們把話說清楚,你要在你衆多的毛病裏,再加上愛喫醋這一條嗎?”
“我不愛喫醋。”
“希望吧,因爲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馬上告訴你:加上愛喫醋的話,那就太多了,我受不了這一點。”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這類衝突越來越多了。我對他很留心,我指責他,也很鄙視自己,但同時我也覺得很氣憤: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你要我怎麼做?我愛尼諾,我一直都愛他。現在他要我了,我怎麼能把他從我的心裏、腦子裏,還有身體裏驅趕出去?我從小就練就了一種自我壓抑的完美機制。我的真實慾望,從沒有任何一個得到釋放,我總能找到辦法把所有狂熱念想壓制下去。我想,現在夠了,希望這一切都毀掉吧,從我自己開始。
有幾天時間,我沒打電話給尼諾,在佛羅倫薩我已經理智地告訴過他這一點了。但是過了幾天,我忽然開始每天給他打三四個電話,而且毫不在意我的家人的看法。我甚至也不管黛黛有沒有聽到,她就在離電話亭幾步遠的地方。在被太陽炙烤得讓人無法忍受的電話亭裏,我和尼諾打電話。有時候,我渾身是汗,我受不了女兒監視我的目光,我打開電話亭的玻璃門,對她喊道:“你傻站在那兒幹什麼,我跟你說過,讓你照顧妹妹。”那時候我唯一考慮的事情,就是蒙彼利埃的研討會。尼諾在折磨我,他越來越像在考驗我的情感,我們開始瘋狂地吵了起來,然後又相互傾訴,說離開對方無法生活,從那些昂貴的、帶着怨氣的長途電話,到一大串相互傾訴衷情的、滔滔不絕的情話。我一天下午,我已經精疲力竭了,黛黛和艾爾莎在電話亭的外面哼唧:“媽媽,你快一點兒,我們等煩了。”這時候,我對他說:
“只有一種方式,可以讓我陪你去蒙彼利埃。”
“什麼辦法?”
“把所有一切告訴彼得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