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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莫德,你乳白色的小羊,你全不宜爲人妻。
——丁尼生《莫德》,1855
那天下午,牧師下樓時又折回來,說他想起了一個合適的人選時,波爾坦尼太太的表情一片茫然,顯然對情況一無所知。像她那一類婦女,在對一件事情的情況不瞭解的時候,多半會表示不同意。她那張臉也令人羨慕地適合於表現這後一種情感。她的眼睛完全沒有丁尼生筆下“默禱之鄉”的影子,雙頰肌肉鬆弛,幾乎與牛脖子下面的垂皮無異,這就使她的上下嘴脣緊貼在一起,那架勢明白表示,凡對她的兩大生活原則構成威脅的她都堅決反對。第一條是(我想借用特賴奇克①頗具諷刺意義的公式化表述)“文明即金錢”;第二條是“不冒犯我即爲可敬”。她頗像一隻白色的獅子狗,更準確地說,是像玩具獅子狗,因爲她總是在胸部藏着一小袋樟腦,作爲預防霍亂的措施……因此,不管她走到哪裏,哪裏就散發出衛生球的氣味。
“我不認識她。”
牧師覺得自己遭受冷遇。他心裏嘀咕,如果那個好心的撒瑪利亞人碰上的是波爾坦尼太太,而不是那個可憐的行路人②,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情況。
“我並不認爲你會認識她。她是個查茅斯姑娘。”
“姑娘?”
“她的年齡我不很清楚,那就叫她女人吧,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也可能大一點。我不想亂做猜測。”牧師心裏明白,他爲這位缺席被告的辯護開局不妙。“可是她的處境十分悲慘,是你施捨的最合適人選。”
“她受過教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