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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倔強地低頭望着地面。
“我對萊姆鎮厭倦了。在這裏和你見面的機會比在倫敦還少。”
他報以微笑,“這未免太荒唐了。”
“好像是少了。”
她還是一副賭氣不饒人的樣子,不肯接受查爾斯的撫慰。他走開去,站在壁爐前,一隻手臂放在壁爐架上,仍對着她微笑,但那微笑毫無幽默可言,只是一種僞裝。她意氣用事的時候,他不喜歡她。這與她那些精心製作的服裝形成強烈的反差,那服裝只適宜在家裏穿,根本不可以穿着出門。實用服裝在比我所描繪的年代早十五年開始由那位不光彩的布魯默太太②介紹給社會,但是褲套裝的早期嘗試完全被圈環裙擊敗——我們在理解維多利亞時代人的時候,這個小小的事實具有重要的意義。有人向他們提供智慧,但是他們卻選擇了一種六英尺的蠢物,它在愚不可及的各種次要藝術中堪稱獨一無二。
但是,在此後的沉默中,查爾斯考慮的問題已經不是最新流行款式的愚蠢了,而是如何脫身而又不引起更多的麻煩。算他走運,蒂娜同時也在對自己的態度進行反省: 爲數日的小別而大動干戈畢竟有點像女傭人的小家子氣(特蘭特姨媽已經向她解釋過,爲什麼她醒來搖鈴時瑪麗未能及時趕來侍候)。此外,男人的虛榮表現爲要求女人百依百順。女人則是利用百依百順取得最後的勝利。總有一天,她會讓查爾斯爲他的殘忍付出代價。想到這裏,她抬起頭對他莞爾一笑,現出後悔的樣子。
“你每天給我寫信?”
他垂手撫摸她的臉頰,“我一定寫。”
“儘快回來?”
“儘快和蒙塔古辦完事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