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第7/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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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法師爲你超度，一定是一條能獲得好報的狗，保佑你來世託生成人。”
母親已經能笑着說話了。
再說聰子搶在清顯前頭登上山路，她眼疾手快地採下一枝遲開的龍膽花。清顯的眼睛裏除了乾枯的野菊，什麼也沒有。
聰子欣然彎下腰來摘花，淡藍的和服衣裾裹着她那窈窕的身子，似乎過於豐腴的腰肢顯露出她已經是個成熟的女性了。清顯在自己透明而孤獨的頭腦裏攪起一陣水花，看到水底沙子般微細而混濁的沉積，隨之泛起不快的情緒。
聰子採完幾枝龍膽，迅速直起腰來，正好擋住跟在背後茫然望着遠處的清顯的視線。於是，清顯未曾正視過的聰子，她那端莊的鼻官，美麗的大眼睛，於伸手可及的距離內，幻影般朦朧地浮現在眼前。
“我要是突然不在了，清少爺，你會怎麼樣呢？”
聰子壓低嗓門冷不丁冒出了這麼一句。
<ol><li>[11]中世以降公卿家格之一，僅次於大臣家，可以晉升大納言（太政官次官，相當於後世的副總理）、中納言、參議，兼近衛中將、少將。其他還有四辻、中山、飛鳥井、冷泉、六條、四條山科諸家。​</li><li>[12]古代貴族家遊戲，十二世紀由中國傳入，興盛於平安末期，飛鳥井、難波兩家首倡。通常是八人足凳皮靴，將懸於樹枝的鹿皮球向上踢，不使之落地。以所踢次數多少以及姿勢優劣判定勝負。​</li><li>[13]日本傳統詩歌長歌、短歌、旋頭歌、片歌的總稱。狹義上指三十一音組成的短歌。​</li><li>[14]室內遊戲之一。二人隔雙六盤（刻有左右兩排橫格的木臺）相向而坐，各執黑白棋子，互相對攻。起源於印度，奈良時代以前經中國傳入日本。​</li><li>[15]宮中舉行的和歌朗誦會。​</li><li>[16]皇太子和貴族住居或擔任住持的寺院，也用來稱呼該寺院的僧尼主持。​</li></o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