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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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馬》發表於一九六七年一月發刊的《新潮》雜誌二月號上。作者完稿於一九六六年十二月,接着便乘夜班火車到熊本旅行去了。如果說《春雪》的風格是柔美的,那麼《奔馬》則顯出了暴烈。通篇以前一卷主人公松枝清顯“轉生”飯沼勳爲軸心構思故事,人到中年的本多繁邦,代表法理的世界,只是作爲陪襯,生活於同英雄少年相對峙的倫理體系之中。小說中的勳,從小磨練劍術,獲劍道三段。年齡稍長,則以《神風連史話》爲人生理想,網羅同道,祕密組織昭和神風連,企圖暗殺財界巨頭。事泄被捕後,贏得社會各界的同情,隨後在法理和愛情的救助下獲釋。但勳雄心不死,又私自行動,殺死財界巨頭藏原,遂了終生之願。最後切腹自刃。
《奔馬》所張揚的是以武士道爲主調的所謂“日本精神”,天皇、神道、聯隊、軍部、大和魂,切腹、自刃、殺戮、熱血、烈火……,所有這些詞兒交雜混合在一起,編織出一幅殘酷而陰慘的畫圖。
本書翻譯於二〇一二年下半年。上半年譯完三島自選短篇集《殉教》,接着又翻譯太宰治《斜陽》。六月開始集中譯《奔馬》,十月底告罄。列島有人鬧事,兩國關係正值多事之秋,此書似乎給了我一些新的啓示,促我警醒,進一步加深了對日本國民性的再認識。
三島畢竟是文學家,和那些心懷叵測的所謂政治家不一樣,我們似乎應該站在文學的立場看他,看他的作品。
三島文學的意義,較之作品內容,似乎更在於文字,在於他那汪洋恣肆、波譎雲詭的表達藝術。
翻譯三島,譯者時時受到原作文字的考問與追逼,不得不傾其全部語言庫存,以便應接作者那些紛至沓來、細針密線的敘述和奇思妙幻的描寫。
沒有這些,三島就不成其爲三島了。
譯者
二〇一二年十一月立冬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