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第6/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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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醒來,將這夢境毫無遺漏地再回味一遍。
這種夢雖然沒有引起任何焦躁感,但本多所做的夢確實是考試的夢。那麼,是什麼人讓本多做這種夢的呢?
本多和慶子的談話也只有本多和慶子兩個人知道,所以這裏的“什麼人”不是本多就是慶子。不過,本多自己決不希望做這樣的夢。對本多連個招呼也不打,不管他願意不願意,就隨便讓他做這種夢,這個人不可能是本多自己。
當然,本多讀過維也納精神分析學家關於夢的各種著述。但他對於“背叛自己的其實就是自己的願望”這一說法並不完全首肯。在他看來,與其持這種說法,毋寧認爲是自身之外的人,一直監視自己,強迫自己做這做那的緣故。這樣想反而更加自然。
醒來時的自己保持着意志,不論願意不願意,總是生活在歷史之中。然而一旦進入夢境,便同自己的意志無關,黑暗的深處總有一個強迫自己的人,一個超歷史或無視歷史的人。
或許霧氣已退,月亮出來了,略顯短小的窗簾遮不嚴窗欞的下邊。那裏微微泛着青白的光亮。看樣子,那是橫亙在夜間大海對面的巨大半島的影像。本多思忖着,曾經乘船黑夜裏渡過印度洋漸漸接近的印度,一定也是那樣的吧?他想着想着睡着了。
<ol><li>[30]Cutt Sark,蘇格蘭名酒。​</li></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