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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政府,我們憑什麼要相信他們?”奧斯曼·努裏·喬拉克上校說道。
“他們也已經搶劫了對政府的信任,”卡說,“要是一直這樣彼此不信任的話,那就什麼也談不成。”
“難道‘神藍’就沒有想過他們會把他絞死來殺雞儆猴,然後把罪責推到我們倆——一個酒醉的演員和一個憤怒的上校身上嗎?”上校說道。
“他看上去並不怕死,所以我也無法知道他真實的想法。他也暗示過希望被絞死,這樣他就可以成爲一個聖人,成爲一面旗幟了。”
“假如我們先放了‘神藍’,”蘇納伊說,“我們怎麼才能相信卡迪菲會遵守諾言上臺表演呢?”
“卡迪菲是圖爾古特先生的女兒,而圖爾古特先生曾經把尊嚴和事業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因此,我覺得她的話至少要比‘神藍’的可信一些。不過就算你現在告訴她已經放了‘神藍’,可能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晚上去不去表演,她也有非常衝動的一面。”
“那你說該怎麼辦?”
“我知道你們之所以要進行軍事政變不僅僅是爲了政治,也是爲了藝術和美,”卡說,“從蘇納伊先生一生的經歷中,我也知道蘇納伊先生是爲了藝術才從政的。現在要是您只想做個普通政客的話,那您就不要冒險放了‘神藍’。不過您也知道的,卡迪菲在卡爾斯所有人面前摘掉頭巾既是藝術,也是影響深遠的政治。”
“她要是摘掉頭巾的話,我們就放了‘神藍’,”奧斯曼·努裏·喬拉克上校說道,“我會把全城的人都集中起來看晚上的演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