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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痛哭一邊顛三倒四不停嘮叨着:“她還有救嗎?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對不起丈夫。”忽然,她抬起銳利的眼睛,問道,“孩子暱?”
照看克雄的中年漁夫應道:
“啊,是媽媽。”
他把惶惑不安、噘着小嘴的克雄抱過來給她看。朝子迅疾地往孩子臉上瞥了一眼,道了聲“謝謝”。
醫生來了,他繼續爲安枝施行人工呼吸。篝火已經點燃,朝子臉上熱辣辣的,她一點兒也無法思索了。一隻螞蟻爬到安枝的臉上,她用指頭捻死,扔掉了。不一會兒,又有一隻螞蟻,順着一絲劇烈搖動的頭髮爬到耳朵上,朝子又把它捻死了。捻死螞蟻成了她的一項工作。
——人工呼吸連連施行了四個小時,人體開始出現僵直的徵兆。醫生也斷念了,停下手來。屍體蓋上白布,運到二樓。屋裏一片昏黑,閒着的人打運送的屍體一側穿過去,首先點亮室內的燈。
朝子疲憊不堪,心裏既空虛又麻木,她也不再悲痛了。朝子記掛着孩子,問道:
“孩子呢?”
“在遊藝室裏跟源吾一道玩。”
“三個都在那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