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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心裏跟明鏡似的,這出黑可不是鬧着玩的,得有真本事纔行,不僅要會看死者的形,還要觀察死者的秧,最重要的是,還要能掐會算。
而我爹這人吧,用我祖父的話來說,朽木不可雕也。
他六歲開始跟着我祖父學手藝,資質特別愚鈍,一直停留在最表層的歷法推衍上面,再深層次的東西,壓根不懂。
胡煙鬼是老江湖了,他一看我爹的反應,立馬篤定我爹搞不定這事,稍微猶豫了一下,把原本撈起來的中華煙又放在竈頭,轉頭對我爹說:“等馮三爺回來,你告訴他,這是我給他老人家送的過年禮。
”
說完這話,胡煙鬼直接離開了。
我爹也不曉得是受打擊了,還是怎麼回事,一直站在竈頭旁邊,就跟悶葫蘆一樣,一句話不說,直到我把餃子包完,他纔回過神來。
我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問我,“初九,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沒本事?”
我爹這麼問,是因爲我們家的經濟支柱是我祖父,而我們村子的閒話也特別多,都說我爹是李克用,中看不中用,四十幾歲了,不僅老婆跟人跑了,就連兒子也要老頭子養。
我爹心裏委屈啊,好幾次想南下廣州打工,結果都被我祖父給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