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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謝庫瑞家中,她才一拿起信件,便問起黑。我告訴她,他整個人已經被戀愛的烈火徹底吞噬。她聽了很高興。
“就連忙着織毛線的婦人們,也在談論可憐的高雅先生爲什麼會被殺害。”接着我改換了話題。
“哈莉葉,準備一些哈爾瓦糕拿去送給可憐的高雅先生的遺孀卡比葉。”謝庫瑞說。
“所有埃爾祖魯姆教徒及其他許多人都會去參加他的葬禮。”我說,“他的親戚們發誓要爲他報仇雪恨。”
但謝庫瑞已經開始讀起黑的信了。我細心而生氣地看着她的臉,這個女人有那麼多的生活經驗,竟然能夠控制反映在臉上的熱情。當她讀信的時候,我感覺我的沉默讓她很高興,她似乎覺得這代表我贊成她對黑的信特別在意。這樣一來,謝庫瑞讀完信後對我微笑時,爲了迎合她,我不得不問:“他說了些什麼?”
“和他年輕時候一樣……他愛上我了。”
“你怎麼想?”
“我是個結了婚的女人,我在等我的丈夫。”
和你們猜想的恰巧相反,在請我幫了這麼多忙之後,她卻仍對我說謊,對這一點我並沒有生氣,甚至我可以說,她的結論倒讓我鬆了一口氣。那些我幫忙傳信、向她們傳授生活經驗的年輕姑娘和女人,如果能像謝庫瑞這樣認真仔細的話,那麼一定早已省卻我們雙方一半的心,甚至她們中的有些可能會嫁一個更好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