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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托搖搖頭。
“如果你說的是對的,那麼我們這個世界不可能會有發展或者進步。世界將會死氣沉沉,沒有生機。我們的生活將註定只能一路向後看。”
薩姆納看着冰山和陸冰在遠處切割出的鋸齒狀線條。天空灰白廣闊,海洋焦躁黑暗,波濤洶湧。那次他甦醒過來之後,整整一個星期都躺在自己的鋪位上,很少說話和走動。他的身體好像一幅圖畫,一幅可以被擦掉、也可以被重新開始的素描;而疼痛和空虛就像一雙手,不停地對他進行塑造和重塑,他的靈魂不斷被敲擊,又不斷被展開。
“我沒有死在水裏。”他說,“如果我死了,我將會煥然一新。但是,我還是原來那個我。”
離開迪斯科島以後,船很快卡進了一塊浮冰裏。大夥在離得最近的冰塊上放下了冰錨,再把粗大的纜繩拴到絞盤上,想用這個方法讓船駛開。他們甚至用上了兩倍數目的絞盤杆,但是這依然是一個耗時耗力的工作。整整一個早晨,他們才讓船僅僅挪動了三十英尺。晚飯後,布朗利不情願地決定放棄這一做法,開始等待風向轉變。
達拉克斯和卡文迪什帶着鶴嘴鋤下了大船,從冰上除下冰錨。天氣溫暖,萬里無雲。北極圈的太陽高掛天宇,好像壁爐一樣放射出一種溫暾卻不大穩定的暖意。兩個魚叉手未受天氣影響,解開扭曲的纜繩,用鶴嘴鋤清除掉裹住錨的冰塊,還把它們踢得遠遠的。卡文迪什把鐵鋤扛在肩上,開始用嘴吹一首名叫《倫敦德里小調》的曲子。達拉克斯不搭理他,右手搭在眼前以遮擋日光。可是,馬上他就指着陸地的方向不動了。卡文迪什也不吹口哨了。
“那是什麼?”
“熊,”達拉克斯說,“在旁邊那塊冰上。”
卡文迪什用雙手擋住日光,蹲下身子,好讓自己看得清楚一些。
“我去弄船,”他說,“再弄一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