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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雲芳也朝小張瞥了一眼，嘆了口氣說：“現在還只是報應在我身上，我就怕哪一天會報應到你的身上。我們還是要積德行善，以人爲善，爲我們的後半輩子積點德。”錢海顧忌着車雲芳有病在身，也不好說她，便只是不耐煩地道：“知道了，知道了！”
車雲芳向他，神色肅然地道：“知道了的話，他們現在搞的那個‘放炮子’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攪合進去。最好是碰都不要去碰！這個事情，別人來是賺錢，我是在騙老百姓的錢，到最後不知道怎麼收場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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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海聽後，不耐煩地道：“這種事情，你就別管了，你啊，好好治你的病就行了。”車雲芳卻道：“我是不想管。可我老爸給我打電話了，說譚這個人心術不正，當了市委記，精力不放在發展鏡州經濟社會上，而是放在和他弟弟一起牟利上，老一輩的老幹部們都不慣。他說，你現在退居二線，正好可以跟他開始保持距離了，好有個善始善終。”
錢海道：“我知道你爸和他那個圈子的老幹部，是因爲譚記他們得少了，所以心裏不痛快，開始找茬了！”車雲芳道：“譚記不是我爸爸他們推上去的嗎？現在一年都不去他們一次，這也是沒良心的表現。而且他那些事情，也不是假的。”
駕駛員小張真想從駕駛室內跳出去，今天他聽到的盡是一些不該聽到的事。可從安縣靈杏鄉回鏡州還有好長一段路要開，他不想聽也得聽。他只能當作自己啥都沒聽見。
小張覺得，自從錢主任的老婆車雲芳得病之後，變得什麼都敢說了，有時候就當着他的面說，這讓小張很尷尬、很爲難。作爲駕駛員，小張很清楚，不該聽的不聽，不該在的時候不在，可現在因爲車雲芳性情的變化，使得他常常措手不及。
果然，這也讓錢海心存顧及了，對老婆說：“你也少說一句了。今天早上起得太早，我要靠一靠。”說着，錢海就閉目養神起來。車雲芳道：“你想聽也好，不想聽也罷。最後，我也要把老爸讓我告訴你的話，傳達給你。他老人家說，一個人啊一時的風光是短暫的，最重要的還是要平安落地，別老來受罪纔好。”
錢海心頭一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