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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崢盯着陳虹道:“陳虹,我再說一次,這是除了工作需要之外,我們私下裏最後一次面對面交談了。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永遠不可能了。房子,你要也好,不要也罷,我都無所謂,你想好之後,告訴我一聲就行,我會讓中介去處理。我要說的,就這些了。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各奔前程。也祝你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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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崢說完這些,眼眶一熱,竟有淚水快速湧上。這淚,是爲他們的過往歲月而流,爲他們曾經的彼此依靠和親密而流,爲他們終將分道揚鑣的的未來而流。蕭崢摸出兩張百元鈔票,放在了茶室的桌面上,站起身,朝外走去。
此刻,他的內心湧動着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情緒,讓他顯得既堅如磐石,又脆弱如絮。
陳虹忽然喊住他:“蕭崢,你難道這麼小氣,都不送我一送?”蕭崢頓住腳步,回頭向陳虹,蓄滿淚水的眼眸微微一笑,道:“我是開摩托車來的,你要不要坐?”陳虹猶豫了,以她現在的身份,她是不可能再去坐蕭崢的摩托車的。
蕭崢又是一笑,帶着點苦澀、落寞和釋然,往外走去,陳虹站在原地,着他的身影漸行漸遠。從落地玻璃窗,陳虹見蕭崢出了“一滴水茶坊”,果真騎上他那輛半不舊的摩托,戴上頭盔走了。
陳虹怔怔地站在那裏,帶着無以名狀的失望和茫然。她真的不理解,蕭崢已經貴爲副縣長,分明可以公車來往,卻偏偏要自己開着那輛摩托車!難道從農村出來的人,就是這樣嗎?那麼老實、固執,那麼不知變通?
這個時候,陳虹的手機又響了,拿起一,是父親陳光明。她按了接聽,聽到父親關切的聲音:“陳虹,你和蕭崢談得怎麼樣了?跟他解釋清楚了嗎?”陳虹望着已經不見蕭崢身影的街道,道:“沒談好。蕭崢這人倔得很,就是不聽我的解釋,談到一半就先走了。”
陳虹到目前爲止沒有對父親說她和譚震的真實情況。陳光明潛意識裏,也怕聽到陳虹說,她真的和譚震做了交易,哪一個父親希望到自己的提拔是通過女兒出賣自己換來的?陳光明道:“陳虹,你要跟蕭崢好好解釋,一定要讓他相信,知道嗎?你們一路走來不容易,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
陳虹有些不耐煩,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回來然後我就開車回鏡州了,晚上還有應酬。”這是譚震剛剛電話中通知她的應酬。陳光明愣了下,然後說:“我知道了。”作爲父親,陳光明對女兒身上的變化是有感覺的。他知道,陳虹已經不是以前的陳虹了,她整天忙於應酬,忙於認識更多政界的領導,這對他們的晉升肯定有好處,可也隱隱讓他感覺到,陳虹離家庭已經越來越遠,他這個父親再也沒有辦法要求她呆在家裏,僅僅做一個聽他話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