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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陽點頭，將紅包放到桌上，低聲道，“那就聽你的，收着。”
林沒說話，見化妝師在給她盤發，便伸手幫忙將她肩膀上的一撮頭髮勾到了手裏。
他手指劃過她的肩頭，顧景陽輕顫了一下，抬眼向鏡子裏的林。
林垂着眼，低聲和化妝師交談，問她大概多久能弄好。
他說話的語氣其實一直都是那個樣子，溫和有禮，但可能和她捱得太近，一字一句落入耳中，像是情人間的低喃，莫名讓人臉頰發燙。
林也注意到這一點，湊過來，低聲問，“熱的話我把冷氣打開。”
顧景陽回過神，講話都有些磕巴了，“不，不熱。”
林剛想說你臉紅成什麼樣子了，忽然注意到她輕輕顫抖的眼睫，動作滯了滯，話便沒有說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