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福爾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一切理想境界純粹都是胡說八道。渴望冒生命之險是我們最嚴重的變態。我們來自黑夜,我們走進黑夜。爲什麼要生活在黑夜裏呢?”
“但是這骰子是灌了鉛的。”
“愛國主義、宣傳、職業信譽、團體觀念——這一切都是什麼東西呢?灌了鉛的骰子。只有一個小小的差別,尼古拉斯。在另一張桌子上,這些是真的。”他把剩下的幾枚牙齒放回盒子裏去。“不是在有色塑料殼裏放一點杏仁甜酒。”
“另外兩個人——他們的反應如何呢?”
他笑了。“社會用來控制危險的另一種手段——不讓它的奴隸有選擇的自由——是告訴他們過去比現在好。約翰·萊弗里爾是個天主教徒。他比你明智,他甚至不受誘惑。”
“米特福德呢?”
“我不會浪費時間去教一個盲人。”
他的雙眼繼續冷冰冰地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是想肯定我理解並接受了他含蓄的恭維,但又似乎不想做得太過分,於是他把燈滅了。在黑暗之中,我思緒茫然。原先他還假裝把我當成客人,現在連最後的僞裝也拋棄了。這一切他以前顯然全都做過。他所描繪的德國村莊恐怖情景令人信服,但是不斷重複講述就顯得不自然了。生動的真實感變成了一種技巧,其真實性是通過排練獲得的。這就像一個賣東西的人在兜售他的商品,他有意透露那東西是二手貨,而你卻被說服,真心實意地認爲它是全新的。這是對一切真實的褻瀆。我不會相信表面現象……但這是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與此同時,他已經又開始在編織他的網,我又一次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