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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雙手順着我的兩脅往上撫摸,摸到肩膀、脖子、嘴脣,逗着我玩,仔細對我進行觀察,像一個孩子在玩一件新玩具。她跪着吻我的頸側,她的乳頭觸到了我的皮膚。
我說:“如果……我永遠無法寬恕自己。”
“別說了。還在撒謊。”
她把我的衣服剝了個精光,然後抓住我的手摸遍她的全身,讓我重溫過去的一切,柔軟的皮膚,小小的曲線,苗條的身材,赤身裸體對她來說向來是很自然的事情。她用雙手撫摸我的時候,我的感覺是跟一個妓女在一起。她的手同妓女一樣嫺熟,只是尋歡作樂而已……在她給我的歡愉面前,我顯得無能爲力。過了一會兒,她躺在我身上,頭貼在我的胸脯上。長時間的沉默。火爐畢畢剝剝地響,把我們的腿都烤得有點溫熱了。我輕輕撫摸着她的背部,她的頭髮,她的細脖子,沉浸在肉體的快感之中。我想象着,如果我和朱莉以同樣的姿勢躺在一起,一定更撩人心絃,一定更富激情。有新鮮感,不覺得累,全身發熱,有點冒汗……淫蕩的話語,極其熱烈,神祕,無限激情。
艾莉森低聲細語地說着,變動自己的體位,咬我,在我身上搖過來搖過去,她把這種愛撫方式稱爲激情愛撫。她知道我喜歡,所有的男人都喜歡。她是我的情婦,也是我的奴隸。
我還記得我們雙雙躺在牀上的情形,粗糙的草墊,粗糙的毛毯,她抱住我一陣子,有一次我來不及躲閃讓她吻了我的嘴,她轉動身子,用她的手引導我的手去撫摸她溼潤的乳房,光滑的小肚子,她的頭髮散發出用水或雨水洗過的淡淡氣味。很快,在幾秒鐘之內,來不及做什麼分析,就睡着了。
夜裏我醒來過一次,起來喝了些桶裏的水。很遲才升上來的月亮,此時透過舊彈孔射進來一些小光束。我回到牀邊,俯身看艾莉森。她的毛毯掀開了一點,她的皮膚在餘火未盡的爐火映照下呈暗紅色,一隻乳房裸露在外面,稍微有點下陷,嘴半開着,發出輕微的鼻息。既年輕又古老,既清白又敗壞。每個女人都是如此,所有女人都是如此。
鍾愛和柔情的巨浪使我下定決心,明天我要把真實情況告訴她,不是懺悔,而是讓她知道實情,我的病不是像梅毒那樣可以治好的,是更嚴重更可怕的病,是先天的性亂交。一個人剛從睡夢中醒來,尚未完全清醒,有時會有這種衝動,想出一些令人喫驚的行動計劃來。我俯身站在她身旁,幾乎觸摸到她,差一點就要掀開毛毯,壓到她身上,進入她的肉體,和她做愛,滿足她的要求,可是我沒有這樣做。我輕輕地把她裸露的乳房蓋上,拿起另外一些毛毯,到另一張牀上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