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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以理解。可別再搞出什麼醜聞來了。”他的意思是早餐的事情發生之後。
“我會考慮的。如果……”這一回輪到我做手勢了,“只爲這一個。”
“好。”他說得很親切,繞過桌子來抓住我的手,甚至還搖搖我的肩膀,康奇斯有時也會這樣做,彷彿是要告訴我,他相信我的話。
說完他很快就走了。
我就這樣被開除了。他剛走,我馬上又憤怒起來,再次爲自己沒有使用鞭子而憤怒。我並不在乎離開學校。再拖一年,假裝布拉尼不存在,沉浸在酸楚的過去……簡直不可想象。但是離開這個小島,離開陽光,離開大海,還真捨不得。我向外眺望橄欖樹林,突然感到有如斷肢之痛,倒不是因爲製造了一件醜聞顯得自己卑劣,而是因爲一事無成。無論發生什麼情況,我已經被剝奪在弗雷澤斯繼續生活的權利了。
過了一會兒,我強迫自己繼續收拾行李。財務主管派人給我送來工資支票和旅行社地址,到雅典以後要回家得跟旅行社聯繫。中午剛過,我最後一次走出了學校。
我直接前往佩達雷斯庫的住宅。迎出來的是一個農婦,醫生到羅得島去已經有一個月了。接着我到山上的別墅去。我敲大門,沒有人應門,鎖上了。我又回到村裏,到舊港口,到和巴爾巴·迪米特雷基見過面的咖啡館去。不出所料,喬久果然知道附近一座農舍裏有一個房間可以給我暫時使用。我叫了一個侍從推着一輛小車回學校去取我的行李。我喫了些麪包和橄欖。
兩點,我冒着午後的驕陽,吭哧吭哧地穿過仙人果樹籬,向中央山脊進發。我帶着一盞防風燈,一根撬棍和一把鋼鋸。不搞醜聞是一回事,但是不搞調查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