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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斂下心神,緩步湊近,趁人不注意,偷偷瞥男人。
回來路上,梁文菲告訴她,自包廂後,梁朝肅對狐家大開殺戒,只一星期功夫,已經傷到狐家根本了。
這種行事力度,用爲她名聲懲戒狐天德,根本解釋不通。
更何況梁文菲本人都多次求情,梁朝肅毫不收手。
因爲有狐天德在場,梁文菲沒有繼續往下講,可一路瞪她的眼角眉梢,都顯露懷疑跟她有關。
“連城,天德出言不忌,你是當事人。”梁母咬字咬的幽深微妙,“現在媽媽問你,你原諒他嗎?”
原諒個屁。
連城纔不是心胸寬廣的偉大女人,她記仇記到每個字的偏旁有幾個比劃。
但凡她有實力,警察不抓她,我國刑法上對人身傷害的定義,從小到大,她全給狐天德來一遍。
但逞一時爽快只會讓她爛船窟窿更多,對她近在眼前的自由,沒有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