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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嫺姿情緒未平，反應遲鈍了些，“什麼算到了？”
連城舌頭麻，眼眶也麻，“他知道你來齊省見我，算到你後續怎麼對付他和梁正平。他把一切都擺在明面讓我選，我想來見你，他打了賭。”
林嫺姿這次明白了，握進她手，“賭什麼？”
會議室開着燈，百葉窗拉下一半，光線聚在林嫺姿臉上，她臉孔淚痕斑斑，眸中水光之下是臨鋒決敵的鎮定，嚴肅。
連城方纔大哭一場，形容說不出的狼狽黯淡，“賭他有多神通廣大，法力無邊，我是不是一輩子超不出他手掌心。”
“他在嚇唬你。”林嫺姿勾起她鬢邊碎髮，溫柔別至耳後，又捧住她臉，細緻整理她，從臉龐到領口。“現在情形怎麼看都不利於他，而且看穿和應對是兩碼事，說到未必能做到，別怕。”
連城凝望林嫺姿，她當然明白行之惟艱的道理，梁朝肅是，林嫺姿更是。
將來如何平衡，如何兩方橫跳助推。
莫士誠目的明確，只要能贏林嫺姿，跟梁正平合作，還是梁朝肅都一樣，他隨時可以改換目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