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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傅年……”祕書的話剛開了頭便被男人陰森森的眼神嚇得打了個寒顫。
理智告訴他, 不能再說下去。真正讓大老闆不開心的不是離婚的事情, 而是這位名叫傅年的少年。但身爲祕書的職責, 還是讓他硬撐着說道, “您之前說要帶傅年去巴黎看畫展，行程已經安排好了，我想問問是否要有變動？”
說完這句話, 祕書出了一身的冷汗。
“安排好了？拿來我看看。”顧政一下子從低氣壓變得興奮起來，看祕書的眼神瞬間溫和許多。
老闆的變臉讓祕書懵了一瞬，而後他看到男人飛快翻完行程表後熟練的播了一個號碼, 說話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年年, 巴黎那邊哥哥已經安排好了。對, 等你考完試就走。對，是你喜歡的那些畫家。”顧政嘴角掛着明晃晃的笑容，顯而易見的開心，“宿舍住的習慣嗎？哥哥給你們買了一個空氣淨化器送到了嗎？”
“什麼？不讓用？誰不讓用？”男人的聲音猛然提高，又很快的落了下去，“是哥哥不好，聲音太大了。行行行，退掉退掉。好，哥哥知道了。好。好。好。中午見。”
祕書聽着那一連串的“好”流下羨慕的淚水。打工人最喜歡聽到老闆說“好”了。
還沒到中午，顧政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去上京美院，剛出辦公室就和找他的沈松碰個正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