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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傅斯年發現自己正躺在帝國最先進的醫療倉中。門外的聲音非常雜亂，吵吵嚷嚷, 似乎在爭論什麼，直到一道沙啞疲憊卻異常強硬的聲音終止了這種嘈雜。
“他的身體以後會恢復到哪種程度？”
“陛下，西里爾公爵的傷非常嚴重, 又拖得太久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 內臟功能的恢復可達到八成, 但身上的骨骼即使重新接上也不會再恢復到原來的狀態。他可以走路，也可以跑跳，但必須承受常人無法忍受的疼痛。對公爵來說，任何活動都有可能是一次斷骨的折磨，直到他習慣了這種疼痛，或許會好一些。”
好像古老故事中那個有了雙腿後每走一步就像是在踩刀尖的小美人魚一樣。
“若是現在放棄治療，公爵可以毫無痛苦的離開。”醫生委婉暗示。
星際醫療都無法治癒的傷，活下來只會是一場無盡的苦難。有時候死亡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奧斯頓的神色空了一瞬，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他靜靜站在那裏，眼中的沉寂令人酸楚。無力、懊悔、悲痛，帝國人民心中的戰神在這一刻竟顯得如此渺小。
“西里爾喜歡滑雪，喜歡跳傘，喜歡潛水……。”一瞬間彷彿老了十幾歲的拉維恩啞着嗓子，反反覆覆的唸叨着西里爾的愛好，“我給他買了一座島，等他醒過來就能，就能……”
他望向醫生的眼神支離破碎，想得到一個不同的答案。
醫生不忍的垂下眼眸，對一位絕望的父親說不出安慰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