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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端坐,已經徹底蛻變凝實的神魂,如懸一面冰鏡,在識海之中,上下升騰。
明察秋毫,纖毫畢現。
所到之處,餘下細細碎碎的毫光,每一個,都一體六面,對應六感,皆在其中。
以前的六感就好像隔了一層厚厚的毛玻璃,模模糊糊,朦朦朧朧,而如今,神魂一成,立在識海,則壁壘盡去,光從裂痕上投進來,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此時周青念頭一動,外面已是夜深,月色如水,凝一層冷色,撲在窗上。
再遠處,又有檐下的風鈴,墜着夜裏的寒意,搖搖欲墜。
一切,映入神魂。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質感,充斥於識海,一種前所未有的掌握,揮之不去。
人,對未知的,感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