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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我說。
“對,同志。”
野外的空氣和寂靜,以及斧頭偶爾響亮、歡快的敲擊聲,在開着的窗戶上盪漾,而我則坐在桌子旁看着,聽着,一切都是那麼神祕新鮮,以致讓我想笑。我看看牆,覺得它們是透明的。就好像用目光把全部的永恆一瞥,我發現它們正在倒塌,而只有我一個人總是存在並且將總是存在。“一切都將過去,而我將存在。於是,我覺得一切都古怪又可笑,這麼不真實——桌子,食品,以及在我之外的一切。彷彿一切都是透明的,輕飄飄的,它們的存在只是故意的,只是暫時的。”
“你幹嗎不喫呀?”妻子問。
我微微一笑:
“麪包——這如此古怪。”
她看了一眼麪包,一塊又乾又硬的麪包,不知爲什麼她的臉變得憂鬱了。她繼續一直看着麪包,同時雙手悄悄地拉了拉圍裙,並把頭稍稍有點、完全一小點兒地轉向孩子們睡着的那邊。
“你捨不得他們?”我問。
她搖了搖頭,目光沒有離開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