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黑塞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猫扑小说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还没到星期六我就兴奋得不能自已,先是兴高采烈,继而又忧心忡忡。我在她家应该说什么?举止应如何?怎样与她交谈?我一直引以为豪的礼服一下子有这么多褶子和污渍,领子已破边。再说我的帽子破旧不堪,所有这一切都不能用我那三件精品——一双尖尖的低帮鞋,一条红艳艳的混纺丝织领带和一副镍钢边的眼镜——抵消掉。
星期天晚上,我同实习生一道步行去塞特林根,我由于兴奋和窘迫而心烦意乱。看见别墅了,我们面前是铁栅栏和洋松柏,狗叫声掺杂着门铃响。一个仆人让我们进了门,他默默无言,傲慢地招待着我们,几乎都不肯屈尊拦住要往我腿上扑的大伯尔哈德狗。我不安地看看我的手,几个月了都没这么干净过,头天晚上我用煤油和肥皂洗了足有半个小时。
身穿简便的浅蓝色夏装的贵妇人在会客厅迎接了我们,同我们握手后请我们入座。晚餐马上就好了,她说。
“您近视吗?”她问我。
“有一点。”
“眼镜一点儿不适合您,您知道吗。”我摘下眼镜放好,做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您还是社民党人?”她继续问道。
“您是说社会民主党党员?是的,一点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