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第3/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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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開局,想不分手都難。我再愛他,也敵不過現實。”林久琳長長地舒了口氣:“我們的爭吵越來越多,冷戰的時間越來越長。說是冷戰,其實只是冷着我,我都懷疑,他一忙起來,根本不記得我們吵過架。”
既然忘了,自然想不起來哄。確切地說,哄過,只是哄得次數多了,難免疲憊。漸漸地,也沒了心力。
林久琳只能自己找臺階和好:“我生病了,給他打電話,希望他來陪陪我。他卻隨導師進山了,信號不好,我們倆雞同鴨講,最終只換來他一句:多喝水。”
“他去國外做交流學習,我以爲他走之前至少會安慰我一下,畢竟,要分開那麼久,他心裏應該也是捨不得我的。可直到出發前一天,他還在忙。”
“我跟他發脾氣,我撕了他的機票,我明知道不可能,卻控制不住以自己相脅逼他留下。”林久琳屈指抹去眼角的淚,“我曾經也是溫柔可人的,被很多師兄追求,是那場戀愛把我變成了潑婦一樣的人。而我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拿自己和他熱愛的學術相抗衡。”
在分開的時間裏,林久琳想過,假如當初自己再忍忍,或許他們就扛過去了。如今的肖子校,勢必可以給她更多。他成功了,他當年的廢寢忘食成就瞭如今的肖教授。他喜歡上了別人,爲其冠上了“師母”之名。可她遇到的那些人,背影像他,側臉像他,卻沒一個是他。
林久林心酸難抑,她看向餘之遇:“他最艱難的學業上升期,是我陪他走過來的。是我提的分手,是我一氣之下出了國,可憑什麼我還愛他,他卻把從前抹得一乾二淨?而你,坐享其成!”
“從校內論壇到臨水,那些藥學生該喚作‘師母’的人,本該是我!”林久琳抬手指她,語氣充滿不甘與指責:“你爲他做過什麼?你擔得起那聲師母嗎?你有想過,他能成爲今天的肖教授,也曾有個我在背後支持他嗎?”
餘之遇聽她說完了所有,想到了《致橡樹》那首詩。
“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爲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也不止像險峯,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甚至日光,甚至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