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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輕寒將年年帶去書房,將她安置在書架後的竹榻那邊,目光落到她依舊緊緊攥着他袖角的玉手上。
年年長睫輕顫,烏溜溜的杏眼霧氣濛濛,露出茫然之色。
怎麼還是魂不守舍的?
他心中擔憂,輕輕將手覆上她手背。掌下的玉手光滑細膩,柔若無骨,他心中微悸,聲音溫和:“別怕,我去去就回。”
年年一怔,低頭看向兩人覆在一起的手,這才意識到不妥,忙不迭鬆了手。
待他離開,她抬眼打量四周。
和白日的空空蕩蕩相比,書房徹底變了模樣。屋角放着冰鑑,書桌上鋪展着筆墨,桌角小小的青銅香爐輕煙嫋嫋,格子書架上零零落落擺上了書,背面裝了紗簾,將竹榻所在空間與外面隔絕開來。
小小的空間裏沒有點燈,書桌上昏黃的燈火透過紗簾照入,將裏面的一切都照得半明半暗,朦朦朧朧。置身其間,莫名生起一種奇異的安全感。
手抬起,輕輕按住胸口。劇痛徹骨,渾身冰涼的感覺彷彿猶在。別怕,她告訴自己,曾經的噩夢已經過去,這裏不會有危險。
混亂不安的心緒慢慢平靜,她漸漸恢復了清明,想起剛剛的表現,懊惱地捶榻:她剛剛怎麼就鬼迷了心竅,又是趴在他懷中,又是攥着他衣角不放,還跟着他到了書房呢?她可是高傲的小郡主,怎麼能表現得那麼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