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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所述一字字在他心中浮現,句句摧心:
巳時初,郡主於惜武館私會段世子;巳時三刻,竹濤院求避子之藥;後與段世子竹林再會。世子握其手,郡主垂淚,世子言“不欲生其子,不行夫妻之道便可,何必求藥?”建言郡主和離。郡主泣曰父兄不允……
她和段琢的行蹤都不是祕密,一查便知,他怕冤枉她,特意向夏先生求證。結果讓他如墮冰窖:她見過段琢,她真的不想生他的孩子。
然後,她親口承認了,她不要他的孩子。
她願意將自己交給他,卻不願有他的孩子;她不願嫁給段琢,卻對他舊情難忘。
瑪瑙承認,當初說年年心悅於他,礙於他出身低微,一直不敢挑明,自己一片護主之心,不忍見年年難過,纔會將醉酒的年年送入他房中——這番話全是受人指使,故意編造,毀她名聲。
她嫁他只是因爲有心人的算計,不得不爲。而不是他以爲的苦心籌謀。
細想來,瑪瑙的說法一開始便破綻百出,可人總是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一切。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自從九年前,七歲的她將奄奄一息的他從死神身邊拉回,她對他的意義就已不同。他願意相信這些說辭,只不過是因爲,潛意識裏,他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罷了。
她是天上之月,雲中之花,他卻想將她摘下私藏,獨爲自己欣賞。
他寧願相信,她對他是有情的。那日她醉酒,明明親口告訴過他,她不願嫁給段琢,也不許他寫放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