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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捲過,院中的老榆枝搖葉動,枯葉飄落。小院外,佩劍甲衣的王府侍衛神情森嚴,把守住了進出的路口。
段琢頭戴垂青組纓七梁冠,身着大紅素紵絲衣,革帶佩劍,素襪烏履,負手立在樹下。烏髮如墨,雪膚星眸,清姿玉顏,世間無匹。
年年站在窗前,又一次感受到了顏值的暴擊。段琢委實生得太好了,便是穿了最古板無趣的朝服,亦是風華絕代,傾倒衆生。
年年回憶了下接下來的劇情,心裏嘆一口氣:扮演一往情深卻又隱忍的傻姑娘什麼的,真是太麻煩了。她吩咐阿虎道:“你去和段世子說,請他回吧。夫君不在家中,我一介女流,不便招待。”
按照劇情,福襄在這個時候雖對聶輕寒不滿,心繫段琢,卻也還留有幾分理智,顧念着順寧郡王府和自身的體面,不肯私下見段琢,落人話柄。
可段琢是什麼性子,心高氣傲,唯我獨尊,哪能接受這樣的拒絕?她不肯見他,反而刺激了他,哪管什麼禮義名聲,越要見她。真真是孽緣。
阿虎得令,乖乖點了點頭,跑了出去,學着年年的話說了一遍。
段琢美目中閃過厲色,袍袖拂過,驀地扭頭,目光和站在窗口的年年對上。
年年垂下眼,抽身離開了窗口。
她心中默默倒計時:五、四、三、二、一。“砰”,屋門猛地被撞開,段琢緋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面沉如水,望着她冷笑道:“福襄,你我自小相識,什麼時候連見個面都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