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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兒一下子捂住了嘴,烏溜溜的眼睛透出懊悔:怎麼說着說着,就把實話說出來了。他不是故意翻爹爹的東西,只是去年生辰,爹爹好不容易鬆口,同意帶着他睡一晚。他晚上興奮過頭了,早上難免起遲,在牀上開心地滾來滾去時,一不小心就發現了那本封面無字的畫冊。
畫冊的紙張已經舊了,似乎被人翻過了無數次,裏面每一頁都是孃親,一顰一笑,輕嗔薄怒,那般鮮活。
自那以後,他常常會趁爹不在家,悄悄去翻一翻那冊子,再將它放回原處,大半年來,從未叫爹爹看出破綻,沒想到今天一個疏忽,不打自招了。
愉兒可愛的小臉皺成一團,攥緊小拳頭,緊張地等待着父親嚴厲的教導。
出乎他的意料,聶輕寒沒有像往常一般疾言厲色的追究,霽色散去,溫言問他道:“愉兒,你想不想娘?”
愉兒一時沒有作聲,半晌,彆彆扭扭地道:“有一點。”爹一直說男孩子要堅強,不能兒女情長,最不喜歡看到他黏黏糊糊的樣子。
聶輕寒眼皮微抬。
愉兒有些緊張,喃喃道:“我沒有很多時間想孃的。我有那麼多的功課,要學騎射弓箭,詩文經史,兵書韜略,皇爺爺還三天兩頭要把我召進宮……”他掰着指頭數,在聶輕寒的目光中聲音越來越低,眼圈微微發紅,“我,我想孃的。”
聶輕寒摸了摸兒子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