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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麼個意思。”黎尚書給陳總督倒滿酒,“你族中真有人犯事,叫孩子能怎麼辦?難道說這是我族中長輩就算了?”
“我豈是這樣不明事理的?你不曉得,他族叔去尋他說情,這情不好說,也就是了,可那混賬東西是怎麼幹的,一邊兒哄着他族叔說沒事一切有手,一邊兒暗地裏下黑手,抓人的頭一天晚上,他還請他族叔喫酒敘叔侄情,結果,第二天就翻臉把人給投大牢去了,噹噹噹鐵證如山!”陳總督氣恨的一咬牙,“這是個什麼東西!他小時候,他族叔還帶他騎馬到郊外打過獵!如今一轉眼,他把他族叔當獵物打了。”
黎尚書心裏委實很同情陳總督,想着若菩薩保佑三殿下,陳家以後肯定這位陳狀元當家的啊。光這份毒辣,尋常人也幹不過他。
“孩子大了,各有各的心思。”黎尚書感慨一句。
陳總督端起酒盞同黎尚書走了一個,長長一嘆,“誰說不是啊。”
陳總督又跟黎尚書打聽他那族弟的官司,黎尚書眼睛在兩位駙馬面上逡巡而過,“都不是外人,我老黎私下說句實在話,平疆王可是在刑部當過差的。官司怎麼才能按實了,平疆王比咱們還清楚哪。陳大人的案子,卷宗,叫誰一看都是四個字啊,鐵證如山。”
“我養的這不是侄子,這就是一頭狼啊。”陳總督爲黎尚書斟酒,眼眸溼潤傷感,“那天,北疆官兵押解我堂弟回帝都,經冀州時我過去看望,人都憔悴的不成樣子了,腳上連雙好鞋都不齊全,我也不敢替他喊冤,可我這心,都碎了。”兩人持酒又走了一個,黎尚書心說,老陳啊老陳,你可真不愧陳狀元他大伯,我看陳狀元那裝模作樣糊弄人的本事,說不得就是跟你說的。看你這裝的,還真是聲情並茂。我也是愁死了,北疆聲勢奪人,偏咱們都是在帝都討生活,叫誰,誰不愁啊!黎尚書心有慼慼的飲下素酒,陪着陳總督一番長吁短嘆。
好在陳總督也沒嘆整晚,還是顧着兩位駙馬的,尤其秦駙馬,眼瞅大喜的日子就要到了,陳總督笑,“前幾天剛有內務司南下的官船在通州港靠的岸,都是爲大公主置辦嫁妝的,秦駙馬,介時你大婚那日,老臣上折陛下,看可否能回帝都喫您和大公主的喜酒。”
秦廷臉上也帶了絲喜氣,“老大人能來,是我與公主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