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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簡慢慢抿口酒,藉此擋住翹起的脣角,他真是服了裴大人這散播流言的本事了。就聽裴大人邊涮肉,邊賣關子,“這事說來話長,等你們回帝都自然知曉,算了,我還是不說了,畢竟關係東宮,不大好。”
許侍郎是陸國公的頭號走狗,便是裴如玉造謠,他也得知曉這謠是什麼,連忙道,“我倒不是有意打聽,只是東宮之事無私事,既是裴大人知曉,還請告知我們一二。”他一面說着,一面看向黎尚書和王侍郎。
王侍郎還在埋頭喫熱豆腐,喫的滿頭是汗,喫完一勺再兜一勺。黎尚書倒也是一幅很關心,時時準備洗耳恭聽的模樣,暗地裏給裴如玉個眼神,見好就收,趕緊說吧。
裴如玉便放下筷子,“哎,是陸國公生父的身份,那可不是個尋常人,才查出來的,陸國公的生父原是鎮南國人。”
許侍郎手裏摩挲的銀筷啪的落在地上,連黎尚書都驚的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王侍郎一勺熱豆腐沒兜穩,啪的落回湯鍋,濺出幾滴熱湯汁,險些燙了手背。陳簡縱是第二次聽到這話,也深覺不可思議,倘不是柳家家將十幾年的調查,不說鐵證如山,但也都是在證據上的合理揣測,他都不敢信這是真的。
果然,黎尚書三人震驚之後便是質問,這話可不能輕易說的!
然後,裴如玉便將陸家這一樁原委,源源本本的與三人說了起來。因爲有柳家家將帶回的消息,於是,事實更加完整了。
從陸老夫人籍貫上記載的出身說起,一路自湖南說到山東,一言一語皆有據可查,只是隱去柳家之事,那說的黎尚書這樣的刑部堂官都挑不出破綻,許侍郎喃喃,“這,這得有證據,可不能亂說。”
裴如玉道,“我豈只是有證據,人證物證都全了,可不知怎的,自入冬帝都派到北疆的邸報便斷了。去歲的風雪也不小,邸報便是遲些也照樣送來,你們還沒看出來,邸報向來是兵部往外發的,這明擺着是兵部斷了到北疆的聯繫。”
裴如玉憐憫的望着黎尚書幾人,“所以我說,你們也別急着回了。睿侯一脈是我朝正經血統,陸國公陸皇后父族皆鎮南國血脈,這事便干係到了東宮。如今,此事事發,北疆路遙,一時還波及不到,你們要是在帝都,這一場的大亂,別說富貴了,諸位皆是高官,就怕裹到那亂堆兒裏去,命能不能保住還得兩說。尤其許大人,您得多爲難哪?您說,您也是陸國公的心腹,您是跟他一塊兒還是不跟他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