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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出海口。部落的主要狩獵場。冰層下的海洋,春季溫暖的洋流,將大江河牀下的冰融化。冰封住大江的冰層正在變薄。上游的江水,正在江低,奔湧而下。河牀在新的輪迴裏,又一次被沖刷着,變得更加深邃。
然而這一切,都被江面的冰層覆蓋,外表平靜之下,誰也不知道其,暗流湧動。
海洋裏繁多鮮美的鮭魚,不知疲倦地回溯上游產卵。這成了,這條大江生物圈的底層物種,也是他們創就了這一片的繁華景象。請容許我將這塊土地,取名,鮭州。
在鮭州江邊的一個低窪處,熱脹冷縮的冰層,引起的冰潮,將冰層推到岸上,向着高處走。聰明的土撥鼠,學會了從岸上打洞進入冰層下面。
身長2米的土撥鼠,在堅硬的凍土裏,爬行,打洞,那堅硬的前爪,比鋼鐵還要鋒利。剝開凍土,用後腿將冰渣蹬出洞穴。不久,就進入了冰層之下。抬頭嗅了嗅冰層下的空氣,僅是如此的溫暖,如遇春風。
睜開它那,高度近視的小眼睛,看頭頂,只是一片光暈。太陽透過冰層,早已經失去了它原本的模樣。低頭,嗅了嗅水面,熟悉的魚腥味,讓它無比興奮。這一次的冒險,值了。若是此刻的它能有一副近視眼鏡,它將看到它做夢都不敢想象的畫面。
冰層下的江面,時不時地有鮭魚跳出,鮭魚身長1米有餘,跳得高的,會撞到冰層,暈頭轉向地掉入水裏。而水下的鮭魚,正如早上8點的上海中環一樣,堵得水泄不通。上游的河道未完全融化,河道狹窄,鮭魚被堵住無法前進,下游的鮭魚仍然一刻不停地擠入。造成了如今的場面。
如果這隻土撥鼠能看到這場景,定然會跪拜它的祖先。土撥鼠叼起了一隻足有它自己大小的鮭魚。不是鮭魚太弱,而是急着逃離深海,回到自己出生地繁衍生息的它,已經許久沒有進食,筋疲力盡了。
鮭魚的一生便是如此,從出生開始,順着大江的趨勢,遊向大海。在深海里,面對無數的天敵,艱難生存,在海洋的最底層,不斷成長。再從海洋中逆流而上幾千裏,回到出生的地方去交配。途中的困難險阻,相當於一次長征。鮭魚的這種長征很有“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大多數鮭魚都會因長征而死去。就算很幸運沒有被天敵捕獲,但對於它們來說,生命也不久了,因爲成功交配的鮭魚大多數都已經筋疲力盡,生命就這樣走到了盡頭。然而鮭魚的死沒有白費,因爲它們留下了它們的根,新的生命就在此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