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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弩箭,仍旧抵着。
箭镞锋利,刺透了他的外袍,也沿着外袍抵进了那人腰间,往四下都皱起了一片褶子来。
是夜,有一瞬的岑寂。
岑寂的仿佛周遭一切都死了,灭了,都随着驿站这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烧了个灰飞烟灭,什么都不剩。
这岑寂令人害怕。
那一强一弱的心跳,都能听个清清楚楚。
一样乱七八糟地跳着,没有均匀的节奏。
谢砚的小手抓住了萧延年的袍领,小嘴一张一合,笑眯眯地要与他说话。
人虽很小,才不足七月,然而却认人,因而咿咿呀呀的,叫的不是“父亲”。
这么小的人,他也记起从前十月的陪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