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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亡妻依然是這樣地活着,清醒地遊戲着,我也忙得目不暇接。我強烈地感受到亡妻是個現實的生活者,我也與亡妻一起被這些姑娘們的命運所擺佈。
我想見見曾從富山縣前來弔唁亡妻的禪僧,便決定下月初觀賞紅葉之時順道前往。倘使這僧人像唸佛般絮叨,哪怕將他打倒,也要讓他改正。這年輕僧人一接到亡妻的訃告,就從富山的農村哭着出城來,哭着到了我家和墳場,還哭着回去了,簡直成了淚人兒。據說亡妻墓地的籬笆前原是栽瑞香的,所以他在寺廟的庭院裏也栽了瑞香,以懷念亡妻。可墓地的籬笆前栽的是莽草。所以爲了同那邊相照應,我在墓地栽了瑞香。
對我和亡妻來說,墓地只不過是幽會的場所罷了,一起去一起歸。近來總覺得不論生也罷死也罷,不怎麼像是有棱有角的定型的東西,它沒有具體或抽象的,也沒有現在、過去和未來的極其明顯的界限。亡妻沒有生死界限的生命之恩愛,也惠及了先天愚笨的我,如今更該報答了。
我們有着長期的交情,我將上述由於亡妻的關係而與我有了聯繫的姑娘們的情況略告一二,請予見諒。
<ol><li>[7]即上方歌,江戶時代最初在上方(今京都一帶)興起的由三絃伴奏的日本歌曲。​</li></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