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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八成以爲她死了,月徊惆悵地想,還算有良心,知道給她燒紙錢。
她清清嗓子叫了聲小四,那小子一回頭,呆怔了一下,眼睛裏驀地蹦出光來,“月姐,您一夜沒回來,真給人做妾去了?”
畢竟她今天改頭換面穿得不一般,牙色玫瑰團花對襟襖下一條鐵鏽紅撒亮金刻絲馬面裙,外頭罩了件灰鼠斗篷,單這一身行頭,抵得上他們三年的進項。
月徊嘖了一聲,“你就不能盼着我點兒好?”邊說邊瞧他手裏的紙錢,“這是給我的?”
小四點了點頭,“你是被番子抓走的,我在東廠衙門外候了一夜也沒見你出來,料你八成沒命活着了。看在咱們拜把子的份上,我得給你捎點兒盤纏,讓你下去過得寬裕點兒。不過現在用不上了……”說着當風一揚,那金黃色的一個個小圓餅子乘風飛出去,灑得滿河皆是,小四搓了搓手說,“咱們進去吧,外頭怪冷的。”
怎麼從窮得叮噹亂響變成現在穿金戴銀的模樣,這個必須好好說道說道,月徊把昨天的際遇添添減減告訴他,末了帶着遺憾跺腳長嚎:“那麼漂亮的人兒,怎麼是哥哥呢,做哥哥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小四一向知道她貪色,見她惆悵直咋舌,“人家是您族親,您對哥哥起邪念,還是人嗎?”
月徊聽得生氣,虎着臉說:“我還對弟弟起邪念呢,少廢話,快收拾東西跟我走。”
她一腳踹過來,小四捱了踢,悻悻摸了摸鼻子。這屋裏稱得上家徒四壁,也沒什麼可收拾的,他在地心轉了兩圈,扭頭問她:“您要帶我上哪兒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