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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徊倒有點不好意思,“那您怎麼不打發人回來說一聲兒,我就不動筷子了。”
他說無妨,收回手端坐着,示意邊上丫頭上來伺候。
那四個丫頭是曹甸生精心挑選出來的,拿古琴名重給她們取了名字,送到月徊院子裏照顧她的起居飲食。月徊對琴棋書畫一竅不通,綠綺秋籟,松風玉振,她花了好半天,才記住她們誰是誰。
“自己家裏頭喫飯,原沒那麼多講究,讓人教你規矩,是爲應付場面上的應酬,將來總要見人的,不出錯就成了。”梁遇慢慢說着,牽起袖子替她佈菜,“你也不必拘着,想喫什麼,讓侍膳的送到你面前,壞不了規矩。種種禮節,乍聽好像繁瑣得很,等時候一長習慣養成了,自然就沒什麼了。”
月徊這才高興起來,“我就說了,還是哥哥親自教的好。嬤嬤這不許那不許,嚇得我連筷子都不敢伸,情願餓肚子。”
梁遇微一笑,命人送酒來,“我平時不大飲酒,今兒高興,和妹妹喝上一盅慶賀團圓。斟酒也有規矩,酒滿敬人,茶滿送人,酒須斟上十分滿,纔是待客之道。”他探過手提起那把青瓷酒壺,一手持壺一手護着,穩穩替各自斟了一杯,然後捏起酒杯敬她,“姑娘若不能喝,略抿一口就是了。”
這點顯然是多慮,月徊跑船的那些年,別的沒攢下,攢下一身好酒量。不同之處是粗豪的人喫燒刀子,府門裏頭多喫某某釀,像蜜餞兌了水似的,甜絲絲的,沒什麼力道,對她來說毫不爲難。
她端起了酒杯,“我敬哥哥。”頗有梁山好漢的豪邁。
誰知梁遇卻避讓開了,“同上司或長輩碰杯,自己的酒杯須低於對方的,千萬不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