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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小陽春的天氣。大島依稀可辨。不甚暖和的海面上,老鷹在翱翔。庭院的草坪邊緣,立着一排松樹,給海鑲上了一道綠邊。可以看見好幾對新婚旅行的人,星星點點地分散在這草坪和海的連接線上。也許是置於寬闊明朗的景色之中的緣故,沒有顯出新婚旅行的不自然,倒顯得溫文典雅。新娘子的衣裳上現出海和松樹的色彩,極目遠望,呈現出一派朝氣蓬勃的景象,使人更覺得幸福而新鮮。到這裏來的新婚夫婦,都是富家的新郎新娘。我帶着近似悔恨的羨慕,對名人說:
“那些人都是新婚旅行的。”
“沒什麼意思吧。”名人嘟噥了一句。
很久之後,我還回憶起名人那副毫無表情地嘟噥的形象。
我想在草坪上轉悠,也想在草坪上坐一會兒,可是名人只在一個地方佇立不動,我也只好在旁相陪。
歸途中,我們駕車繞過一個碧綠的小湖。在晚秋的午後,這個小湖也顯得格外幽靜,出人意料地美。名人也從車廂裏出來,站着觀賞了一會兒。
川奈飯店富麗堂皇。翌日清晨,我又去邀大竹七段。也是出於一片好心,我想,要是能消除七段那股彆扭勁兒就好了。我也邀請了日本棋院的八幡幹事和《東京日日新聞》的砂田記者一同前往。我們白天在飯店庭院農村風味的房子裏喫壽喜燒,一直笑談到傍晚。從前我曾應舞蹈家們和大倉喜七郎的邀請,來過川奈飯店,自己也曾來過,可以當嚮導。
從川奈回來之後,這盤棋的糾紛又繼續發展下去。我只不過是旁觀者,最後連我也當了本因坊名人和大竹七段之間的斡旋人。這盤棋好歹又於十一月二十五日繼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