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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需要在游泳池門前等一會兒,現在還是女士的時間。售票處前,他們在一條板凳上坐下來。受潮變腐的木板味,溼漉漉的青苔味,貼身衣物的黴臭味,這些熟悉的味道穿過更衣間木板牆的縫隙透了出來。女人的尖聲細語飄了出來。“女人們。”迪波爾說。炎熱鉛一樣把水面壓得平得好像熔解的金屬溶液。這熱黏着,稠密,觸手可及。迪波爾往後靠去,開始吹起口哨。
“你別吹了。”阿貝爾說。
迪波爾看着自己的指甲。沒有感情地,用唱歌的腔調說:
“我不喜歡媽媽。今天早上她好奇怪。其實我想說的是……回頭中午我們去和這個郝瓦什談談。”
他又吹了幾個音符,玩味地忽閃着眼睛望着河水。
“我想說的是,”他繼續道,“半小時前我去了城裏的司令部。司令是我父親的熟人,我在他那裏報了名。我已經拿到了自願參軍注的許可。明天早上就可以去報到了。”
他見阿貝爾沒有吱聲,便把手放在了他的膝蓋上。
“我實在受不了了,阿貝爾,請別生我的氣。”他抬起一隻胳膊,在空中揮舞,“我什麼也做不了。”
他捲了一支菸,在木橋的邊沿坐下來,晃起他垂着的腿。
“你是什麼意見?今天晚上每個人都從富爾察把他認爲重要的東西拿回家……無論如何我得把馬鞍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