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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被革職,是我主動辭職的。”
“怎麼都好啦。那麼益山,你是來做什麼的?”
“我姓益田,呃,我……”益田開門見山地說,“……我想要……成爲偵探。”
這是真心話。
益田在遇到榎木津之前,一直單方面地認定偵探是一種偷偷摸摸挖掘別人祕密的卑賤職業。但是在箱根山裏,偷偷摸摸,卑賤地四處打探的都不是偵探。而總是自已——刑警。
但是,若說益田是因爲這樣而厭倦了當警察,那也有些不對。益田現在依然認爲刑警是個有尊嚴、了不起的職業。而且刑警和偵探所做的事,大致上是相同。如果只論行爲,應該幾乎沒有不同。若說有哪能裏不同,只有支持搜查行動的原理不同罷了。益田認爲警察那一方的原理,和自已已經合不來了。
警察並不以解迷爲目的,而是以恢復社會秩序、維護社會治安爲首要之務。遵循法律,貫徹社會正義纔是最重要的。警察只是完成這個首要之務,纔不得不去解迷。
所以,如果思想的根基裏沒有“社會是不可動搖的”想法存在,就無法勝任警官。
經過箱根的事件,益田心中的社會動搖了。對於這樣的益田來說,恢復社會秩序、驅逐社會罪惡這類大帽子實在是太沉重了。不僅沉重,而且因爲有大帽子,更無法把它當成工作切割開來。益田也認爲,或許就是因爲無法切割,警察的行動看起來纔會顯得卑賤。在箱根的案件裏,益田仔細地觀察上司的行動,對此感受深刻。
所以益田並不是對警察這一職業感到幻滅,他只是懷疑起自已的世界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