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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青色胡碴剃痕的男人。
朱美被逮捕時,從山道下來的男人似乎就是那位朱美的丈夫。
也就是說,那天伊佐間穿的浴衣,是這個男人的東西。
“一柳先生好像對憲兵隊的做法不以爲然,對吧?”
一柳說:“嗯,不是我自命清高,在那個時代,說不定那樣做纔是正確的。不過,與其說好或壞,不如說是適合不適合的問題。拷問、嚴刑逼供,我都做不來。雖然我的長官不是壞人,但因爲其他憲兵也這麼做,於是大夥對朱美加以性凌虐。第一天,我做不到。但是後來,被罵膽小鬼又被狠狠教訓,我很害怕,雖然因此改變心意更是窩囊。然後,我對自己的行爲感到慚愧不已,同時極爲同情朱美的境遇,便想着該如何補償她,但是一直做不到。後來聽說佐田死了,朱美失蹤,我再也無法沉默,於是假借公務單獨追蹤,然後……”
一柳對兩位女子投以溫柔的眼神。
伊佐間不禁認同這位壯漢,認爲他那樣做合情合理。
“原來如此。另一方面,民江小姐被宇多川老師所救。宇多川老師以民江小姐身上束口袋上的地址姓名爲線索——這個束口袋本來應該是朱美小姐的東西——拜訪鴨田酒造,從在這裏的鴨田酒造老闆處獲得情報,幾乎確信自己救起的就是佐田朱美。你非常親切地告訴他有關朱美小姐的事,這是爲什麼?”
“那種事……我忘了。”週三含混帶過。
伊佐間一邊看着週三那張年老鬆弛的側臉,一邊想,他有多大年紀?他的一生中思考什麼?那真的是他的意志嗎?伊佐間當然沒見過後醍醐天皇,也不會有那種想法,那種,繼承只存在印刷鉛字裏的男人的遺志。